還沒被馴化的本能。
從香火還很小的時候，我就有一種很像、要蹲下來陪他的感覺。他忽然停下腳步，憨憨地說著：「魚、魚、魚。」原來是污水的人孔蓋，上面有魚的形狀。
「啊，我剛剛還嫌你，愛走不走的。」終究是被污染的大人，習慣了別人是「故意。」
然後眼看他活潑好動，又爬又跳。撤下安全地墊拼了，盯著他看好他。他難免要受傷，可以接受的程度內，學會保護自己就好了。
竟然也沒摔過、也沒撞過。孩子是動物，有矯捷的本能。
忽然寫下這篇，是前幾天看到鄭同僚教授的臉書。文章很長，其中一段是上課二十分鐘了，孩子還不願意進教室。
想起香火從小就毀我三觀（？）讀上小學又帶來衝擊。
小一開學以後，據說有事沒事，待在別間教室門口，觀察各個老師在教什麼。（還有廚房在煮什麼？）我上山當主廚的日子，他下課蹭來幫倒忙，聽到鐘聲秒飄回教室；我在忙完以後，偷窺他在教室裡面笑。
前段停課的日子，每晚混到半夜才睡；終於開學前一天，自己趕緊八點上床。
沒有人天生不好奇、不愛學習的，是後來意興闌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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